志摩 (1897~1931)现代诗人、散文家。名章垿,笔名南湖、云中鹤等。浙江海宁人。 1915年毕业于杭州一中、 先后就读于上海沪江大学、 天津北洋大学和北京大学。 1918年赴美国学习银行学。 1921年赴英国留学, 入伦敦剑桥大学当特别生, 研究*经济学。 在剑桥两年深受西方教育 的熏陶及欧美浪漫主义和 唯美派诗人的影响。 1921年开始创作新诗。 1922年返国后在报刊上发表大量诗文。 1923年,参与发起成立新月社。 加入文学研究会。1924年与胡适 、陈西滢等创办《现代评论》 周刊,任北京大学教授。印度大诗人 泰戈尔访华时任翻译。1925年赴欧洲、 游历苏、德、意、法等国。1926年在北京主编 《晨报》副刊《诗镌》,与闻一多、 朱湘等人开展新诗格律化运动, 影响到新诗艺术的发展。同年移居上海, 任光华大学、大夏大学和南京*大学教授。 1927年参加创办新月书店。次年《新月》 月刊创刊后任主编。并出国游历英、美、日 、印诸国。1930年任中华文化基金委员会委员, 被选为英国诗社社员。同年冬到北京大学与北京女子大学任教。 1931年初,与陈梦家、方玮德创办《诗刊》季刊, 被推选为笔会中国分会理事。同年11月19日, 由南京乘飞机到北平,因遇雾在济南附近触山, 机坠身亡。著有诗集《志摩的诗》,《翡冷翠的一夜》 、《猛虎集》、《云游》,散文集《落叶》、 《巴黎的鳞爪》、《自剖》、《秋》,小说散文集 《轮盘》,戏剧《卞昆冈》(与陆小曼合写) ,日记《爱眉小札》、《志摩日记》,译著《 曼殊斐尔小说集》等。他的作品已编为《徐志摩文集》 出版。徐诗字句清新,韵律谐和,比喻新奇,想象丰富, 意境优美,神思飘逸,富于变化,并追求艺术形式的整饬、 华美,具有鲜明的艺术个性,为新月派的代表诗人。他的散文也自成一格 ,取得了不亚于诗歌的成就,其中《自剖》、《想飞》、 《我所知道的康桥》、《翡冷翠山居闲话》等都是传世的.
徐志摩的爱情
徐志摩是中国现代诗坛上屈指可数的大诗人之一,20年代末到30年代盛极一时的“新月派”主将。他的诗,风格欧化,流动着内在的韵律和节奏,情感真挚充沛,有《再别康桥》等许多名篇传世。徐志摩留学英美,交游广阔:胡适、梁启超、郁达夫、沈从文、罗素、狄更生、泰戈尔、曼殊斐儿……无一不是社会名流兼文化名人。长辈与他亦师亦友,同辈与他亲密无间。熟识徐志摩的人都称赞他的性格品行,说他天真挚诚、不计名利、热情无私、活泼风趣,有徐志摩的地方就有欢笑。但是,总是给别人带来欢乐的徐志摩内心却有解不开的“烦恼结”。
徐志摩在婚姻的低潮期写下名诗《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其实他一生的风基本来自三个方向,也就是性格完全不同的三个女性:张幼仪、林徽因、陆小曼。像许多抒情诗人一样,女性是徐志摩灵感的源泉,也是他悲剧的根源。
1915年,由政界风云人物张君励为自己的妹妹张幼仪提亲,徐志摩把从未谋面的新娘娶进了门。张幼仪出身显赫富贵却不娇纵,相夫教子,恪尽妇道。而徐志摩对这桩“无爱的婚姻”始终心存疑虑,在英国念书时结识林徽因更促使他决心离婚。1922年3月两人在柏林离婚,11月还在国内发表了离婚通告,成为当时的头号新闻。徐志摩还写下《笑解烦恼结》一诗送给张幼仪,痛斥封建礼教后说:“此去清风白日,自由道风景好”。
可这时徐志摩的“烦恼结”已系在了林徽因身上。林徽因秀外慧中,是有名的才女,其父林长民也是社会名流。她与徐志摩相识时只有17岁,两人虽然相知很深,但最后林徽因还是嫁给了梁启超之子、后来的着名建筑学家梁思成,他们的因缘也是一段佳话。从此林徽因成为徐志摩梦中可望而不可及的一个完美身影。
徐志摩完美的现实追求终落在社交名媛陆小曼身上。陆小曼是有名的美人加才女,与徐志摩相恋时已是有夫之妇。两人的恋情成为当时最轰动的社会新闻之一。他们在经受了许多痛苦折磨后终成眷属,而婚礼上还遭到证婚人梁启超声色俱厉地训斥:“希望勿再做一次过来人。”婚后的徐志摩并非进了天堂,他父亲始终不承认陆小曼这个儿媳,而陆小曼整日沉浸在上海的社交场上使徐志摩痛惜她浪费才华,她挥金如土的习性也使诗人入不敷出。在种种矛盾中,徐志摩形容自己的创作陷入了“穷、窘、枯、干”的境地(另据有的传记作者透露,在结识陆小曼之前,徐志摩与美国着名作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赛珍珠有过短暂而隐秘的恋情,赛珍珠直到晚年才透露了这一消息,而徐志摩始终未留一字痕迹)。
徐志摩在北平教书,而陆小曼坚持留在上海,于是徐志摩只得经常在平沪两地奔波,“总想飞”的诗人还特别喜欢乘坐当时并不普及的交通工具———飞机。悲剧终于发生。1931年11月19日,徐志摩搭乘济南号邮机从南京飞向北平,因为他答应20日要帮助林徽因筹划一个学术讲座。飞机在山东党家山上空撞山炸毁,想飞的诗人死于飞。
徐志摩的生命被热爱他的三位女性用不同的方式延续:张幼仪自立、自强,继续侍奉公公,抚养儿子,并在上海创立时装公司、女子银行,开风气之先,业务也相当发达,直到56岁才再次结婚,得享天年。林徽因拣拾了一块失事飞机的碎片珍藏到去世,并提议设置“志摩奖金”鼓励文学青年。陆小曼终身素服,绝足社交场所,编辑出版《徐志摩全集》成为她唯一的心愿,而由于种种原因,这一愿望到1965年她辞世也没能实现。
志摩之死
婚姻的苦果
1926年10月,徐志摩和陆小曼举行了隆重的婚礼,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婚后,两人也的确过了几个月神仙般的生活。徐志摩拥有了陆小曼,拥有了陆小曼的爱,按他们的说法,成了精神上的大富翁,他似乎是幸福极了。在《眉轩琐语》那一束日记里,徐志摩曾说,得到了陆小曼,是他从苦恼的人生中挣出了头,比做一品官,发百万财,乃至身后上天堂,都来得宝贵。然而,这幸福是极其短暂的。现实的婚后生活,距离徐志摩爱情生活的理想实在太遥远了。
当初,徐志摩为自己的婚姻,设置了白朗宁夫妇的模式,他追求陆小曼,不仅仅是要和一个美丽聪慧女子相结合,而且是要把她作为实现生命事业的一个部分。婚前,徐志摩多次向陆小曼表述过自己璀璨壮丽的理想。可是,徐志摩估计错了,婚后的陆小曼积习难改,依然故我。她终究没有成为中国的白朗宁夫人。
陆小曼一贯养尊处优。过去,在北平就是出了名会花钱的小姐。婚后,物质上的*有增无减,徐志摩也无可奈何。订婚、结婚,徐志摩已经花去了一大笔钱,等到他和陆小曼由硖石返归上海时,他都债台高筑了。在上海,住房子要花费一大笔租金,其他开销也相当可观。为此,徐志摩不得不同时在光华大学、东吴大学法学院、大夏大学三所大学讲课,课余还得赶写诗文,以赚取稿费。一月所获,至少也有一千多元,但仍不敷陆小曼的挥霍。
陆小曼爱玩,沉溺于夜生活使她每天天亮时分才上床,一直要睡到下午两点才起身。到晚上上灯了,屋子里才显露出生气。她有一个贴身的丫头。她的父母还有两个丫头侍候,另外还有司机、老仆人,排场不算不大。每逢过节,甚至平时,陆小曼常常包订剧院等娱乐场所座席。最荒唐的是,有一次,她竟带领全家人和客人去了一家么二堂子,为所谓一年一度的菊花大会摆酒。
陆小曼结婚前,在上海已被誉为交际花。随徐志摩定居上海,更是名满浦江两岸。陆小曼喜欢唱戏,尤其喜欢捧戏子。陆小曼平时花钱如流水,对于捧角,更是一掷千金,毫不吝惜。
更叫人难受的是,徐志摩不仅要看陆小曼票戏,陪着陆小曼捧戏子,有时,还不得不投其所好,妇唱夫随,参加演出,凑个角色为她配戏。徐志摩厌倦极了,却又无可奈何。
陆小曼体弱多病,这不仅多了一笔巨大的开支,还对徐志摩精神多了一番折磨。陆定山的《春申旧闻》记述了这个悲剧。事情的经过是:陆小曼身体弱,连唱两天戏,旧病复发,得了晕厥症,翁瑞午有一手推拿绝技,他是丁凤山的嫡传,常为陆小曼推拿,真能手到病除。徐志摩天性洒脱,他以为夫妇的关系是爱,朋友的关系是情,从这一点说,翁瑞午和陆小曼在罗襦半解、妙手抚摩之际,他亦视之坦然。他说:“这是医病,没有什么嫌可避的。”翁瑞午本是世家子弟,父印若历任桂林知府,以画鸣世,家有收藏,鼎彝书画,累箧盈厨。陆小曼天*美,且喜缯事,翁瑞午则时时袖赠名画,以博欢心。又教陆小曼吸食阿芙蓉,试之疾病立愈。于是,陆小曼大喜,常常有翁瑞午一榻横陈,隔灯并枕。而徐志摩有一套哲学,是说:男女的情爱,既有分别,丈夫绝对不许禁止妻子交朋友,何况芙蓉软榻,看似接近,只能谈情,不能*。所以男女之间,最规矩最清白的是烟榻,最暧昧最嘈杂的是打牌。所以徐志摩不反对陆小曼吸食鸦片,而反对陆小曼打麻将。实际上,徐志摩爱陆小曼无所不至,只要陆小曼喜欢,他什么都能牺牲。但是女子的心理,是很复杂很神秘的,陆小曼的确爱志摩,但她也爱翁瑞午了。
其实,一开始,徐志摩只是坦然地让翁瑞午为陆小曼按摩、治疗,没料到陆小曼会是如此地放纵,发展到和翁瑞午不清不白起来。一开始,徐志摩让陆小曼吸毒也是为了治病,哪知道,一吸成瘾,竟弄得不可收拾了。
徐志摩痛苦极了,他愤慨地说,我们现在都在堕落中,这样的朋友只能叫做酒肉交,彼此一无灵感,一无新生机,还谈什么“作为”,什么事业。
教书只为稻粮谋
被烦闷困扰着的徐志摩,除了写点诗歌和散文外,用了很大的精力去教书。徐志摩采纳了胡适等好友的劝告,想举家北迁,换个环境,以期重振旗鼓,向上生活。无奈陆小曼执意不肯舍去上海。而徐志摩认为,上海的环境,他实在不能再忍受,再窝下去,连他也一定毁掉。因此,他只好忍痛离开。1930年秋后,徐志摩辞去了南京*大学教授的职务,应胡适的邀请到北京大学任教授,同时兼任女师大的教授,吃、住都在胡适的家里,朋友们都很关照他。1931年2月24日给陆小曼的信里,徐志摩说到胡适全家待他很好,一切都替他预备好,被窝等等一应俱全。
即使这样,徐志摩的身在北平,而心却记挂着上海的陆小曼,不得不经常在平沪两地奔走。1931年前6个月,他竟在上海与北平间来回奔波了8次,除了送工资,主要的是想劝陆小曼北迁。这段时间徐志摩给陆小曼写的信里,这方面的意思是中心话题。没想到,陆小曼劣迹不改,竟然没有离开上海一步。
他那时收入不算少,自己在北平花销也不大,然而却为手头拮据、负债累累、经济困窘而不堪其苦。在写给陆小曼的一封家信中,徐志摩显得极为狼狈:
……钱的问题,我是焦急得睡不着。现在第一盼望节前发薪,但即节前有,寄到上海,定在节后。而二百六十元转眼即到,家用开出支票,连两个月房钱亦在三百元以上,节还不算。我不知如何弥补得来?借钱又无处开口。我这里也有些书钱、车钱、赏钱,少不了一百元。真的踌躇极了。本想有外快来帮助,不幸目前无一事成功,一切飘在云中,如何是好?钱是真可恶,来时不易,去时太易。我自阳历三月起,自用不算,路费等等不算,单就附银行及你的家用,已有二千零五十元。节上如再寄四百五十元,正合二千五百元……我想想,我们夫妻俩真是醒起才是!若再因循,真不是道理。再说我原许你家用及特用每月以五百元为度。我本意教书而外,另有翻译方面二百可恃,两样合起,平均相近六百,总还易于维持。不想此半年各事颠倒,母亲去世,我奔波往返,如同风裹篷帆。身不定,心亦不定。莎士比亚如何译得?结果仅有学校方面五百多,而第一个月又被扣了一半。眉眉亲爱的,你想我在这情形下,张罗得苦不苦?同时你那里又似乎连五百都不够用似的,那叫我怎么办?
更糟糕的是徐志摩那时的夫妻关系更趋恶化了。从现存的1931年徐志摩写给陆小曼的25封信来看,徐志摩忍受的痛苦真是难以形容的。为陆小曼日益堕落,亲朋好友骂得徐志摩词严义正,他也无言答对。他不愿意公开吵闹,更不用说离婚了。但是,“烟虽不外冒,恰反向里咽,那不是更糟糕更缠牵?”结果,劝告开导都无济于事,灾难终于降临了。
魂归蓝天 1931年11月上旬,陆小曼接连十几次电报催徐志摩南返。11日,他从北平南下,13日到了上海。一见面,夫妇之间就大吵一架。素称脾气温和的陆小曼,竟然大发娇小姐脾气。徐志摩本来不想把关系弄僵。他只好探访故旧以消气解愁。比如,14日,他曾到刘海粟处看他海外归来的新作,中午在罗隆基处午餐,午后又回到刘海粟处逗留。结果,还是无济于事。忍无可忍的徐志摩,不得不拂袖而去了。
18日,他乘早车到了南京,住朋友何竞武家。晚,9时半,他到张歆海家,在那里,他还遇见了杨杏佛。
徐志摩与张歆海的夫人韩湘眉继续讨论了11日夜没有讨论定的题目--人生与恋爱。狂谈之间,主人注意到徐志摩穿了一条又短又小、腰间破着一个窟窿的西装裤子,他还像螺旋似的转来转去,寻一根久已遗失的腰带,引得大家大笑。他自我解嘲地说,那是临行仓促中不管好歹抓来穿上的。
说笑之间,韩湘眉似忽有所感地说:“Suppose Something HappensTomorrow(明天可能要出事),志摩!”
徐志摩顽皮地笑着说:“你怕我死么?”
“志摩!正经话,总是当心点的好。司机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
“不知道!没有关系,I always want to fly(我总是要飞的),我以为天气晴朗,宜于飞行。”
“你这次乘飞机,小曼说什么没有?”
“小曼说,我若坐飞机死了,她作Merry Widow(风流寡妇)。”
这时,杨杏佛接嘴说:“All widow are merry(凡是寡妇皆风流)。”
说罢,大家都笑起来。他们谈朋友,谈徐志摩此后的北平生活,还谈一把乱麻似的国事,不觉已是深夜。临行时,杨杏佛在前,徐志摩在后,他转过头来,极温柔的,像长兄似的,轻吻了韩湘眉的左颊。没想到,这是他们之间永诀的表示。
当晚,他回到何竞武家住宿,那里,离飞机场近。他是要免费搭乘中国航空公司的邮政班机济南号飞返北平。他的免费机票是在中国航空公司财务组任主任的朋友保君健赠送的。
19日,有雾。想到林徽音当天晚上在北平协和小礼堂为外国使节演讲中国建筑艺术,要急着赶到,徐志摩还是毫不迟疑地起飞了。
不幸,灾难降临了!飞机于当天上午8时起飞,10时10分徐州。10时20分再行北飞,午后2时失事坠毁,徐志摩以他36岁的英年遇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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